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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第一天到羅慧夫報到時,執行長親自帶我到合作的顱顏中心跟大家認識.....語言老師、心理師、牙科醫師,還有整形外科醫師,而這位整形外科醫師竟然就是基金會的創辦人--羅慧夫醫師。當時的我沒想到會有機會跟創辦人一起工作,但,真的,他就是我往後跟診的醫師之一,真的是太奇妙了。

認識往後的工作環境後,接下來就是開始「洗腦式」的唇顎裂資料閱讀,觀看照顧須知等錄影帶。然而緊接著,我就接到一個令我震撼的命令,就是希望我一個禮拜後可以單獨接案。天阿!雖然我在世展有過工作經驗,但都是間接服務,並沒有獨立接案的經驗過,但執行長希望我可以盡快上手,因此在羅慧夫顱顏基金會的第一個禮拜,我的工作就是不斷地閱讀相關醫學資料,頭腦裡滿佈著專業的醫學名詞,下班後就抱著錄影帶到朋友家借VHS看基金會所拍的衛教影帶。


第一個禮拜很快地就在資料閱讀中過去了,第二個禮拜開始,正當我滿懷信心地準備上場跟診、接案時,又接到一個令我震撼的消息。原來,有新社工加入,而執行長希望我可以負責「帶」新社工,BUT,大家應該知道這時候的我也只是一個「六天」大的唇顎裂「專業」社工而以。

然而,十年前的基金會就是以這樣精簡的人力來提供完整的服務的,也在十年間逐步踏穩我們成熟的腳步。

第二個禮拜的重頭戲就是跟診。第一天正式跟羅慧夫醫師的診時,他知道我對所謂的唇顎裂、先天顱顏缺陷等等醫療資訊都還不算熟悉,因此他讓我待在他的身旁,就像是實習醫生一樣,可以在主 治醫師的旁邊,看著主治醫師如何看診、如何與病人應對....。那是星期三的午後,診間裡的每一個人都像是老朋友一樣的互動,連小朋友進來第一件事都是先 問聲:羅爺爺好!這樣的情景,至今依然令我回味不已~在當時也減緩了我的緊張情緒。

羅醫師知道,站在他身後的我,對每一件事都感到新鮮又好奇,第一次見到唇顎裂寶寶、第一次聽見OGS這個手術名稱,因此,他一邊看診,一邊回頭跟我解釋,還在空白紙上畫下為何要進行OGS手術的原因。台語與英語交雜的解說,當時我似懂非懂,但羅醫師的體貼讓我很感動,也為我們的合作展開美好的序曲~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
這中間,在第一線實務工作上努力付出的我,因為想要更多的幫助我的案主,選擇回學校進修。在我離開的這三年間,羅醫師決定退休,退休前夕出了一本自傳--「愛,補人間殘缺:羅慧夫台灣行醫四十年」,基金會也製作了羅醫師自傳式的紀錄片--「長假」

在羅醫師自傳的新書簽書會上,我從南投的學校背著包包北上,跟在排隊的人龍裡,等著羅醫師為我簽名,那時我以為可能就真的要跟羅醫師說再見了。因為我知道他即將退休回美,而我還對於畢業後的道路也還未決定,當時的我,並沒有想過要再回基金會服務。因為二年多的實務服務工作中,我發現公關、捐款人行為研究、大眾教育等議題是我比較有興趣的,也覺得可以透過這樣的工作,提供較大層面的服務給我們的案主,而當時的我並不認為基金會會是我未來可以學習跟發展的地方(當時許多NGO並未設置相關部門,僅有大型NG或國際行NGO有這樣的部門),因此,那一次我真的以為是告別了。

只是,上帝的安排真是奇妙。
就算我有三年的時間離開基金會,但因為有基金會的歷練經驗,讓我在學習的三年裡,不斷地以此為相關報告的基礎,將理論與實務相結合,報告也因此屢獲高分。

而就在我畢業論文第一次口試通過的那天,我接到了執行長的電話。
還記得那個場景,剛走出口試地點東海大學的校門(我是暨大的啦!只是為方便外校口委做如此的地點安排),就發現有一通未接來電,電話號碼有點熟悉又點陌生,回撥後竟是執行長的工作邀約。
哇!又是一個震撼彈投下!當時手中同時有好幾個不錯的工作機會正等著我,羅慧夫顱顏基金會卻不是當中的選擇。

禮貌性地問了他希望我負責的工作內容,知道是一個跟我所學的有高度相關的工作,這讓我重新思考未來工作的方向。因此,趁著北上收資料的同時,跟執行長約了喝咖啡,除了敘舊,就是了解實際的工作內容。

在多番詢問老師、熟悉基金會運作的學長意見後,再度決定回到基金會來服務,因此就此展開了我下半段的服務歷程,而這一條路我不知道我會走到何時,只知道,回來後,一路學了很多、眼界廣了、經驗豐富了,看待事情的角度也跟以前還是一個小小社工時也不一樣了。

十年了,真的好久,現在的我比以前更喜歡羅慧夫顱顏基金會了。因為知道這個地方很堅持,對於對的事情會努力去完成,即便過程中,我們會摔跤、我們會挫折,也會抱怨,但基金會一直以來想照顧先天顱顏患者的使命及宗旨一直都被努力地呵護著,就如同捧在掌心的明珠一樣。

而,我自己,在這條路上,也願意繼續奉獻我的所學,直到,上帝要帶我走另一條路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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